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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基层

创业有三个价值观：第一，使用科学方法。第二，要有公而忘私的初心。第三，可持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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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仑(中国企业家俱乐部理事、万通集团创始人、裕丰集团董事长)

封面| 《山海情》剧照

前阵子，冯仑接受了乡村发展基金会秘书长吕波博士的采访，与吕波博士就公益、乡村振兴等话题进行了交流。今天，我们与你分享这次采访。

一个

吕波：你参与了很多公益组织，关注有很多社会问题，你为什么对乡村振兴感兴趣？你加入农村发展基金会的初衷是什么？

冯仑：三年前，我和王石一起做阿拉善环保生态公益项目。在这个过程中，相关项目的推广引发了我们对农村发展的关注。

我和王石一起去过几次延安，做节能灶、苹果等产业的生态保护和扶贫项目。

在调查和采访过程中，我们发现：

农村生态问题，如果单纯靠生态工程推动，是孤立的，不完整的。要以农村经济发展和收入总体增加为基础，促进文明程度的提高，解决农村发展过程中的生态问题。

比如在一个经济不太发达的地方，要告诉农民秸秆不能烧，要环保，要用新的。

能源系统，比如用太阳能和风能代替煤炭和秸秆，农民往往难以接受。即使接受，也很难持续。事实上，在我们推广项目的时候，很多农民接受了我们的想法和倡导，但我们离开后，他们又因为缺乏外部因素而回到了原来的状态。这是王石在甘泉和黄陵的做法。

三年多前，我在陕西渭南的一个村子里做扶贫项目，在一个农民家里住了四五天。这段时间，我经常和当地村民交流。通过交流发现，农村的核心问题是经济发展，经济发展的核心是人才。

比如我住的村子，女主人是残疾人，需要坐轮椅行动。但就是这样一个缺陷，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每天呆在家里，通过网络了解外面的世界，通过网络拓宽自己的视野和知识面。她成了村里的网络达人。然后她接触到了

电子商务，学会了如何通过互联网做生意。现在通过网络，她的生活并不比别人差。孩子在县城上学，城里有房。所以我们可以看到，通过一些方式，我们发现了她的能力，不仅可以解决她自己的经济问题，还可以帮助她身边的人发展，带动周边的经济，这是可喜的。

在这个村子里，我也接触到了几个当兵回来的年轻人。相对来说，他们更有开拓进取精神。为什么这么说？首先，农民也喜欢种植蔬菜和其他经济价值高的作物，如小番茄；其次，传统农民思想相对保守，有需求，愿意贷款，有承担风险的心理预期；第三，他们主动参加农业技术培训，学习科学的专业技能和农业知识。就这样，他们取得了巨大的经济成就，也带动了村里的年轻人，促进了全村的发展。

在那之后，我曾经和王石讨论过农村。

在可持续发展的时候我给他讲了这两个故事。我们同意，为了实现农村地区的可持续发展，有必要鼓励和提供条件来培训像他们这样的创业农村和财富领导人。怎么做？我们决定与延安大学合作成立学院，3354延安大学农村发展研究院。依托这所学院，建设人才培养基地，源源不断地提供智力资源。此外，我们认为，该学院的建立、运作和可持续发展必须得到经济和可持续的支持。于是，我们想到了一个办法，创建一个农村发展基金会，这就是基金会的由来和背景。

我们的初心是通过农村发展基金会的支持，为农村发展提供智力资源、培训基地和政策建议。同时，它将为农村领导人和农村创业提供更好的机会和更强有力的支持。我们都想通过延安大学农村发展研究所做到这一点。

在成立基金会的过程中，王石提出了一个想法：找50个企业家，提供各自企业的资源，把少数人的力量变成多数人的力量；再找50个名人。所谓名人，是指有技能、有知识、有影响力的人。50个企业家和50个社会名人、能人的结合，意味着100个人的力量会汇聚起来，然后，我们最初的想法会得到更广泛的响应和更强的推动。

所以农村发展基金会和其他基金会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是王石，我和

文海是由三个人建立的。但基金会的发展壮大，就是要聚集100人的力量，结合周边企业和地方的资源，共同参与和推动，用这么大的力量，不断推动乡村发展，助力乡村振兴。

农村发展基金会联合100名联合创始人的力量，主要提供两项支持。

第一，智力。智力是指智力资源输出的产品和方法，包括思想、文化、政策建议、制度方法等。二是人才培养，培养农村带头人、农村创业，乡村管理人才，以及延安大学农村发展学院招收的硕士生、博士生和基层干部。

推动持续的人才培养和人才建设是基金会最重要的工作方向，也是基金会的发展重点。同时也符合我们的初心。

2019年9月15日，农村发展研究院成立大会，冯仑参加了揭牌仪式。

2

陆波：你说创业是一种特殊的生活。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你对创业？农村的年轻人有什么建议

冯仑：事实上，我在农村和创业人没有太多的直接接触。刚才讲的故事是我的观察和理解。我想从两个方面来说这个问题：一方面，属于农村本地人。

创业。这类创业更多的是解决当下的生计发展和当地资源的有效使用。比如，我呆的那个村，村民大都做挂面，别的村子有的有核桃，有的有石榴。乡村本土的创业者，更多的是要利用好本村的优势资源，解决基本的经济发展，提高收入，然后带动村民致富。所以，这类创业规模可以不大，但要良性运营。之后，可以利用电商及其基础设施，包括物流、冷链、支付等，逐渐扩大规模。拿单一产品的电商来说，比如苹果，我了解到，延安地区的苹果，通过电商得以发展成为品牌。户太八号葡萄，也是通过电商扩大规模的。这是一类创业者。

第二方面，我接触到的绝大多数的乡村创业者，他们大部分从事的是

现代农业。即用工业化的方法，用大规模的投资，来带动现代农业的发展。比如说新希望，它是产业化农业，饲料、养殖、深加工等等，形成一个产业链，这又是一类。

这两类在乡村发展的创业人群，后一类和其他的创业人群，应该说没什么两样，不管是

VC也好、PE也好，还是并购也好，都有相似性，都要遵循产业发展的基本路径和方法。

我现在更关注的不是后一类创业者，而是前者——在乡下的，我们称之为草根创业的这类人群，他们围绕着本地的、有限的资源，利用现代的、科技的和

互联网的手段，来进行在地化的创新创业。在地化的创业，需要更好地运用本地资源，包括自然资源、人力资源以及乡土优势，提升本地产品的价值。

比如说，我前一段时间去过江苏句容的一个「豆腐村」。这个「豆腐村」是

谭木匠带领村民发展起来的。豆腐本来就是当地的传统产品，谭木匠带领村民，提升豆腐的品质，倡导环保的理念，重视生产和销售，将豆腐打造成品牌，远销上海、南京。这样，不仅增加了自己的收入，也反哺当地的村民，村民富裕之后，再开展种植、养殖，发展农业旅游观光等产业。谭木匠花了十几年时间，就依托于一个豆腐，使整个一个镇——茅山镇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经济发展，人民安居乐业。

这就是特别典型的、利用本地资源的在地化的创业，成为致富带头人，然后通过本地资源的发掘，发展相应的特色产业，带动本地经济发展，使村民得以受惠，而且可持续。我更希望支持这一类的创业者。乡村发展基金会，未来也要对这样的创业者给予更多的支持和帮助，也应该培训和发掘这样的人才。

在乡村，这一类的广大的创业者，创业规模未必大，创业人数肯定多。要培养他们把本地资源善加利用，合理提升，快速见效，使本村本镇本乡的经济大幅度改观。在这方面，我特别希望能够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所以，前一段时间，我不仅参加了茅山论坛，而且为他们引入了一些资源，包括民宿、乡村旅游、餐饮街等等，希望进一步推动茅山镇的发展。在我看来，在乡村发展当中，在地化的草根创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

在地化的草根创业机会非常多，市场也非常大。这就需要乡村发展基金会和延安大学乡村发展研究院，在人才的发掘和培训上，扩大关注视野，给予这样的创业者更多的机会，投入更大的力量。

2016年，冯仑在

浙江大学阿拉善SEE公益与企业家精神高端论坛演讲

3

陆波：您一向重视和强调价值观的作用。您觉得，乡村振兴所需的人才需要树立怎样的价值观？乡村发展基金会应该如何加以引导？

冯仑：创业能否坚持，能否持续取得成效，除了很多具体的技术产品，还有公司管理的方法以外，价值观非常重要。这个价值观主要体现在这几个方面。首先，我们要知道什么是价值观。价值观，说来道去，其实就是处理问题的方法。企业创新创业，使命是做事的理由，阐释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愿景就是想做成什么样。那么，价值观就是怎么去做。因此，我认为创业者的价值观就是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创业该如何去做。

我认为，在地化的草根创业的价值观有三个：

第一，用科学的方法。就是要讲究科学，科学技术要摆在第一位，科学方法加上现代技术，是时代赋予我们的机会，帮助我们更容易把事情做对。比如，我刚才提到的茅山镇的豆腐，豆腐有很多做法，有土做法也有运用科学技术的做法。

第二，要有公而忘私的初心。

创业时，出发点不完全是自己要致富，还要想着帮助周围的人，解决他们的

就业，提供生计安排，提升他们的生活水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利他主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其实，利他，最终会利己。你处处为别人着想，最后别人也会处处为你着想。在乡村能够持续创业，能够成功，这一点非常重要。就像豆腐村的参与者，十多年来，他们的个人生活都非常简朴，他们把所有的精力、人才、能力、资金都投入到乡村发展当中，所以得到了当地政府的支持和村民的认可，此后的事情也进行得很顺利，这就是利他终利己的典型。

第三，可持续。包括环境的可持续、自然的可持续、人才的可持续、商业模式的可持续等等，即：要有长期发展的理念。举例来说，有一座山上的石头有不错的价值，要把它全部挖掘出来，就把山炸了，这是短期发展的理念。可持续的做法是在保存山体完整的同草根创业网时，开发石头的价值。不是致富就完事了，要致富可持续。

运用科学技术，利他，同时可持续，这是我对于在地化的草根创业提倡和主张的价值观。

乡村发展基金会如何加以引导？

我认为，关键要遵循一个原则：项目要产品化，产品要互联网化，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公益理念一定要变成公益产品，产品还能通过互联网来直接触达目标人群。我做公益这么多年，先后参与20多个公益组织，有些做得好，有些做得差一点。好和坏之间的差距就在于——在公益过程中，项目是否产品化，产品是否互联网化。所以，未来乡村发展基金会需要把每个项目变成产品。所谓产品就需要标准化，这个标准包含质量的标准和规模的标准，形成标准就有可能复制，可复制才可推广；产品还应该互联网化，能够通过互联网传播，能够触达目标人群，然后影响民众的公益思想，达到价值倡导的目的。而且，利用这些机会，可以使基金会的每一个项目都有更多的人参与，同时也能够带动更多相关领域的发展。这是我觉得，未来，乡村发展基金会特别需要重视的地方。

2019年11月19日，冯仑在「产业再造高峰论坛暨系列创新项目发布会」论坛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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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波：您对中国民营企业的生存发展有长期深入的研究。您认为，在当今时代，民营企业家应该如何通过公益慈善参与社会财富的第三次分配？

冯仑：第一次分配属于劳动、土地和资本等要素的分配；第二次分配则是政府税收和收税以后转移支付及公共福利；而第三次分配就是公益慈善。

我们做企业的早期，也曾认为公司主要的成绩就在于大家一起抓住机会，做好项目、完成营销、获取利润。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逐渐认识到：光知道在月光下数钱叫暴发户，只有把这个钱和别人的关系搞清楚，然后关注社区、关注员工、关注环境……这个钱才叫做善款，企业才是叫好企业，最后在死的时候，才会被别人评价为一个好人。

我们当然希望做一个好企业。所谓好企业、好企业家，就是能够承担

社会责任。而这个责任，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没事找事，把别人的事当自己的事，把自己的事不当事」。

做公益是善事、好事和正事。企业把自己养活后，就应该回报社会，开始做公益，就是积极参与第三次分配。要知道，真正的

大智慧都是在做利他的事情，在利他的过程中才能实现建立自我，追求无我。

事实上，很多民营企业一直在做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全中国有超过8000家公益基金会，其中三分之二是由民营企业发起和成立的，每年捐款和募款超过1000亿元

人民币，解决或者逐步改善了很多政府没来得及管的，或者不该政府管的社会问题。

做公益是改革开放以来民营企业做得特别对的一个事。企业家把自己的精力、资源和能力贡献于公益，履行社会责任，这样才能够在做好第三次分配的同时，持续推动社会公平以及共同富裕。

我觉得，公益事业的终极目标就是形成社会的良善风气。有了这样的社会风气，加上所有人的共同努力，共同富裕这一美好的理想和目标，就一定能实现，社会就会变得越来越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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菏泽曹县“出圈”的背后 这些小镇支撑起了全球乐器市场的中国制造

去年5月，山东曹县“火了”。在一个短视频中，一名年轻主播用方言喊着“山东菏泽曹县666”，引发围观热议。“宁要曹西安的一张床，不要上海的一套房”，“曹西安，宇宙的中心”，“北上广曹”.关于曹西安的各种嘲笑接踵而至。

与网络上“玩梗”的喧嚣形成对比的，是曹县的低调实力。2021年底，这个“网络名人县”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成绩单：作为山东省第一大县，2021年，曹县总产值达到1亿元。其中，电子商务销售额达281亿元，居全省第一。

利用数字经济优势，这个鲁西南传统农业县成为全国第二大淘宝村集群，并创下多项全国纪录：全国最大的服装产业集群，全国网上销售额第一；中国最大的汉服生产基地；木制品产业集群的销售额占淘宝和天猫的40%，占JD.COM的50%。中国唯一的中国木制品跨境电商产业带。

“曹县电商”服务品牌应运而生：目前，曹县电商企业5500家，网店，电商企业6.6万家，带动创业， 35万人就业，超过全县人口的1/5。

在一个工业基础薄弱、贫困人口全省第一的农业县，电商经济如何“燎原”？如何打造“曹西安电子商务”的服务品牌？如何为“互联网加特色产业”的发展做铺垫？带着这些问题，日前，记者走进了曹县。

改变——

从“不爱三分田，就出去赚大钱”到“一个人，全家脱贫”，再到“四处奔波，不如回家淘宝”，“家家开厂，户户经营”

每天早上，曹县大集镇丁楼村党支部书记任庆生都会被手机上的订单提示吵醒。

任庆生和爱人周爱华是大集镇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和大多数村民一样，任庆生之前一直在外地做建筑工人。2009年春节，周爱华听说他的朋友在网店，赚了很多钱，于是他开始向他的老师学习。年底，他们买了一台电脑，开了村里第一家淘宝网店，专门卖摄影服装。很快，他们在网上卖了16件衣服，找到了“第一桶金”。越来越多的同村村民加入了电商大军。

丁村拥有20多年传统影楼表演服装制作经验。依托这个行业，电商经济开始燎原。2013年，丁楼村成为全国首批“中国淘宝村”，山东第一。在随后的九年里，时间，丁楼村连续获此殊荣。

当记者走进丁楼村时，看到每家每户的门口都竖起了统一的公司牌子。院子里有忙碌的身影，忙着制作和打包衣服，门口放着一堆堆快递包裹。下午四五点，快递员来收。

“该村90%以上的村民拥有淘宝网店，2019年生产的表演服装销售额达到5亿元。2020年，受疫情影响，销量降至一半。我们及时调整了策略，从制作演出服到汉服、校服、工装等。2021年，全村销售额上升到5.3亿元。”任庆生告诉记者。

小村庄，大故事。作为中国经济的“神经末梢”，集聚生产也带动了周边村民的电商热情。离开丁楼村，行驶两公里，就到了孙庄村。

走进孙庄村一站式党群服务中心，巨大的电视屏幕十分醒目。今年春节，孙庄村党支部书记孙像往常一样，召集几个村干部和村民在服务中心看春晚。“春晚是每年流行的风向标。别人看晚会热闹，我们看时尚潮流。”孙告诉记者，每年大家讨论服装的细节和判断

在明星村的辐射带动下，大集镇焕然一新。2014年，大集镇被认定为全国首批“淘宝镇”。现在，步入大集镇的主干道，这条上下游整齐的服装街绵延15公里。道路两旁的店铺生意熙熙攘攘，从辅料布料到加工刺绣，再到销售物流，有着完整的产业链。

丁村一次偶然的网上销售尝试，拉开了大集镇电商经济大发展的序幕，也为“曹县电商”服务品牌的形成写下了注脚——。

在10多年的发展过程中，曹县电子商务及相关产业呈现出“3 1”的集聚模式，即三大产业集群加一条跨境电商产业带：一是演出服装产业集群，二是木制品产业集群，三是农副产品产业集群，木制品跨境电商产业带。目前全县有168个淘宝村，平均每5个村就有一个淘宝村。其中，超过5万人被吸引到他们的家乡创业，和大约30万当地劳动力。

家乡——

一个键盘、一根网线、一串串订单，为草根创业，提供了载体和舞台，也为各类人才搭建了返乡的桥梁。爱触网，敢于创新。这就是新一代的曹县长。

曹服务中心主任蓝凯记得，十几年前，他的主要工作是“输出和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现在，他的工作重点是“促进创业".就业”，他角色的转变正反映了创业曹县乃至菏泽市就业环境的不断优化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把当初派出去的人带回来。”蓝凯告诉记者。

曹县劳务输出起步早，仅“十二五”期间，县外劳务输出最多时达35万人。近年来，这种现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2017年以来，国家发改委、人社部等十部委联合认定其为创业，返乡就业试点县，该县返乡创业就业人数达6.9万人，海外人员返乡步伐加快。这些海归也成为“曹县电商”服务品牌的生力军。

毕业于大连理工大学的博士生胡和他的妻子孟就是典型的代表。2014

年一次回乡探亲时，孟晓霞发现了曹县电商的广阔市场：“县里、镇里大力发展农村电商，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在做，很多人因此发家致富。”

因为之前做过美术老师，孟晓霞很快就将自己的专业知识，融入到演出服生产设计中。有热情、有想法、有思路，孟晓霞率先投入到创业热潮中。在妻子的带动下，胡春青不顾父母的反对，毕业后也返乡创业。他们共同注册成立了曹县锦裳服饰有限公司，专做汉服研发与生产。

当时，曹县的人才引进政策力度很大，像胡春青这样的博士回乡创业，政府提供了很多优惠政策，不仅提供2000平方米的车间免费让他们使用，还为他们申请到各类贷款。

在政府的搭台助力之下，夫妻二人的创业之路越走越稳，年销售额已达到1000万元以上。胡春青还当选为菏泽市人大代表，积极为打造曹县汉服品牌、推广汉服文化奔走。

连上一张网，打开一片天。曹县因势而动，顺势而谋，大力实施引凤筑“曹”工程，加快发展归雁经济。先后出台《全民创业实施方案》《曹县支持人才优先发展若干政策》《关于实施曹县籍优秀人才“回流计划”的意见》等，提供财政扶持、金融支持、税费减免、子女就学等诸多优惠政策，鼓励引导曹县籍优秀人才回乡发展，通过深化政策激励机制，为创业创新赋能。

同时，曹县还建立在外创业人才信息库，加强动态管理，及时收集信息，已完成4.8万余名在外务工人员、4018名在外创业人才、81个储备项目建档入库。通过主动登门拜访、积极宣传政策，鼓励在外人员回乡投资兴业，为擦亮“曹县电商”劳务品牌储备人才力量。

　　流量——

与其他产业经济发展相比，电商经济更需要流量，电商劳务品牌更需要打造网红。用好“新农具”，掌握“新农活”，还需要政府不断造势、持续发力

“县长来了”“县长能穿一下汉服吗”……2020年3月19日晚，时任曹县县委副书记、县长的梁惠民身着一袭红色汉服，出现在直播间，不少网友在弹幕中热情互动。疫情之下，女县长亲自上阵，成功卖出3000件汉服，也让曹县汉服火出了圈。

谈起这次直播带货，现已担任菏泽市人社局局长的梁惠民告诉记者：“曹县产业比较丰富，电商经济发展较快，从事电商人员较多，与外界互动也多。曹县需要被关注，也需要流量。只要对老百姓有利的，我就会做。”

梁惠民认为，有产业，能乐业，能让老百姓在家门口实现梦想，这就是高质量就业，也是实现乡村振兴和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体现。

“曹县电商发展特点是‘一核两翼’，即以农民致富、草根创业为核心，电商平台与服务型政府双向赋能，通过农民的大规模电商创业就业实现乡村振兴。一店带一户、一户带一街、一街带一村，一村带一镇，一镇带全县，最终汇集成推动电商发展的强大合力。”曹县电商服务中心副主任刘霞介绍。

近年来，曹县主动将电商发展融入全县经济社会发展大局，建设曹县电商产业园区，推动电商向区域化、集群化、园区化蓬勃发展。

从2019年开始，曹县职业中专率先在全省县级职专开设电商专业（直播电商），目前共有7个班300余学生。“这些学生全部是当地生源，这将为曹县电商发展储备后续人才，为培养电商达人、网红直播打下基础。”刘霞说。

同时，曹县注重在“氛围”上下功夫，利用本县网红优势，培育更多正能量网红。围绕曹县特色产业、历史文化、自然风光、本地美食等，通过各类媒体持续发力、不断造势，全力打造“华夏古都、电商强县”的曹县品牌。

小县城，大梦想。如今，手机、电脑已成为曹县广大农民的“新农具”，直播带货已经成为电商从业者的“新农活”。曹县电商产业的发展，“曹县电商”劳务品牌的打造，将持续为整个县域经济转型注入不竭动能。

（来源：中国劳动保障报黄晓云白建民孙杰王向彬）

责任编辑：于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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