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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当年,代表互联网时代新一代创业者的赤脚创业者登上《时代》杂志封面。荣誉潮水般向他涌来,甚至当时网上还有一个专门致力于“我梦想嫁给马克”的网站。然而,竞争也是齐头并进的。网景上市15天后,微软推出捆绑IE浏览器,开启了浏览器行业的世纪大战。
卷入浏览器大战的不仅仅是网景和微软。1994年,挪威国有电话公司的一名员工和他的同事一起,解放了一个浏览器软件,但这个产品并没有得到公司的重视。1995年,我拿到了这个软件的所有权,和同事一起离开了创业。他们推出了一款名为浏览器的产品。
90年代,浏览器大战是互联网历史上第一次产品大战。未来发起所谓“千团大战”外卖大战、单车大战的中国互联网人,此时要么还在家里打小霸王,要么在教室里学数理化。
然而,在上世纪90年代末,互联网创业热潮越过浩瀚的太平洋传到了中国。
1998年,清华大学借鉴麻省理工学院的经验,举办了“创业项目竞赛”。虽然是模拟创业,但是大赛邀请了有“中国风险投资之父”之称的成思危作为顾问,口号“,”也很受欢迎。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有320名学生参加了102项活动。
当时清华学生对互联网这个新生事物充满了想法。东楼计算机实验室的数百台笨重的486计算机成了他们知识的来源;新上线的水木清华BBS,成了讨论灌溉的圣地。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以计算机系96级为代表的一大批水木男生开始暂时崭露头角,他们后来解放了不到半个中国的互联网行业。
就读于清华大学精密仪器系的云南人周亚辉也是从1999年开始,投资50万元在科技园创业。通常清华的学生一般都会去大公司锻炼几年再出来创业。但是周亚辉选择了一个非常硅谷的方式:先退学,然后创业。当时清华像他这样的人不超过20个,周亚辉是第12个。
作为中国第一代互联网创业,周亚辉和全球第一代互联网产品浏览器,原本是隔着千山万水的两条平行线。他们已经多年没有见面了。
01
来自云南丽江的藏族年轻人周亚辉在接受著名商业作家迟宇宙的采访时说,他“在上大学之前从来没有努力过……我没有读过多少高中课本。”在从昆明到北京的56小时火车上,周亚辉躺在颠簸的硬卧上,重新阅读高中课本。
然而,“意外被清华录取”的周亚辉并没有延续之前创业的好运。他的第一个项目是一个为动画爱好者交流和展示的网站,名为Vulcan.com。这个项目在动漫圈很受欢迎,但是不能把流量变成真金白银。更何况公司成立没多久,纳斯达克的互联网泡沫就开始破灭,资本对互联网的热情迅速退却。
看到账户资金的减少,周亚辉意识到商业不像工具那样精确和可测量。为了生存,他开始外包动漫广告,在中关村刻CD,从高科技园区搬到月租2000元的居民楼。他通常吃3元钱的蛋炒饭。但是,在那个连网易都能从15美元降到0.50美元的年代,年轻的大学生创业,能要什么样的自行车?
2004年,周亚辉无奈关闭节目,返校复学,成为第一个大学生的“烈士”创业。2006年,硕士毕业后,他加入陈一舟千橡集团,从创业到一名农民工。
积累了原始财富的陈一舟已经在圈内小有名气。2006年10月,他以200万美元的底价买下了王兴的内网。周亚辉正在思考他的功课创业,他经常在吃饭时问陈一舟各种各样的问题。在谈到收购内网、猫扑等案例时,陈一舟向周亚辉传授了他的经验:
在网上,第二拨创业肯定比第一拨更难成功。最后一拨的时候创业,到处都是空位,可以分一杯羹。现在,已经有几个大城市了,我们只能是游击队,一边找几个相对肥沃的草原,逐渐变成小村庄,然后是城市;同时寻找其他草原。
周亚辉同意了这些话,他开始按照这个方法地毯式地扫描每一个领域,网页游戏进入了他的视线。
2003年,网易出品的《梦幻西游》一炮而红,并帮助丁磊成为首富。2004年,盛大陈天桥靠“传奇网游”挑战首富成功。在中国网吧遍地开花的时代,网游成了赚钱的法宝。
周亚本人不玩游戏,也不知道怎么玩。但看到5000万网游玩家的快速增长,他认为这是一座金矿。更重要的是,“虽然有巨头,本质还是拼创意,后来者还是有机会的。”于是,他引进技术人才韩方和王立伟,在2008年共同成立昆仑万伟,立志“四年做上市公司时间”
当年公司推出了第一款页游产品:《三国风云》。产品收益快速增长,创业迎来开门红。今年国内页游规模也从1亿元增长到5亿元,大量团队和公司涌入。周亚辉心中挥之不去的担忧是“如果腾讯来了,怎么办”。好在当时腾讯正忙着其他战线,比如3Q大战。

然而,这种危机感也造就了周亚辉。经过海外考察,他发现海外页游市场充斥着陈一舟所说的“肥沃草原”,于是决定避开国内红海,进军海外市场。很快,昆仑万伟凭借在国内激烈竞争中练就的技能,在日韩和欧洲攻城略地,来自海外的收入很快占到60%以上。
海外战术的成功也吸引了华为这个“海上巨头”的投资。2011年,昆仑万伟获得华为B轮投资。同时,华为的管理团队还对昆仑万伟进行了为期五周的培训,强化了昆仑万伟的执行力。周亚辉兴奋地说,“这个水平是我参加过的所有培训中最高的”。
到2014年,昆仑万伟已经成为游戏R&D和运营第一梯队,在海外被誉为“小腾讯”。2015年初,公司登陆创业板块,上市后一度市值700亿。周亚辉第二次创业交出了一份还算不错的成绩单。
当然,不喜欢玩游戏的周亚辉知道,游戏不是他自己的目的地。在他看来,互联网有七个最赚钱的领域:社交网络、新闻、视频、音乐、电子商务、物流和支付。每个领域都可以诞生百亿美元的公司。之前创立的昆仑万伟只是占据了其中一个赛道,还有更多“肥沃的草原”在他面前等待去占据。
2016年以“互联网领域的成功创业经验”的投资人身份认识了Opera浏览器。既不缺资本也不缺方法的周亚辉,会给这个第一代互联网产品带来什么?
02
Opera从成立之初就一直在走一条“小而美”的道路。在产品技术上,他们先后推出了快速拨号、标签页面、鼠标手势等创新,受到用户的热烈欢迎,也遭到同行的无情抄袭。在商业化方面,Opera无法像微软的IE一样采取完全免费的策略,导致用户数量始终停留在小众水平。
但在2G时代,Opera也凭借过硬的技术收获了一批手机用户。在移动互联网流量昂贵的年代,Opera的流量压缩技术(传输过程中压缩文本和视频)广受用户欢迎,其独家的Presto内核能够在网速环境下实现相对较快的渲染速度,为其赢得了大量粉丝。
但好景不长,智能手机的出现不仅摧毁了北欧的诺基亚,也让Opera浏览器陷入困境。在流量成本越来越不重要的3G/4G时代,Opera对网页兼容性差的缺点凸显出来。谷歌的Chrome、苹果的Safair等“官二代”浏览器也凭借先天优势,不断蚕食独立第三方流量浏览器Opera的市场份额。
内忧外患之下,Opera浏览器于2013年情人节宣布放弃其独家浏览器内核Presto,改用与苹果Safair同型号的Webkit内核,在网络上引起一片惋惜和哀悼之声。
然而,断臂求生并没有带来想要的结果。根据StatCounter的统计,2015年底Opera的全球市场份额不足2%,是IE的5倍,Firefox的10倍,Chrome的20倍。比市场份额下滑更严重的是,原有的商业模式已经走到了死胡同,歌剧业务本身也陷入了亏损。
2015年,正在寻找突破口的Opera Company想被收购。它找到了中国同行:360的周和猎豹的傅盛。前者带着周亚辉,想让他做Opera的CEO,以中国互联网风格改造这个困兽。经过一番研究和分析,周亚辉同意了,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他可以当首席执行官,但他必须占多数股份。
周亚辉信心的来源,不仅是创办昆仑万伟的成功经验,更是他在投资领域的“反复投资并取得成功”。
从2015年开始,已经成功上市的周亚辉逐渐转型为“投资人”。虽然看的项目不多(2015-2017三年共60多个项目),但是眼光非常精准,投的项目基本都是快速增长的,包括大量的独角兽项目,比如有趣分期、笔记、达达、musical.ly、映客、Grindr、看看漫画、比如韩电商等。
然而,让周亚辉下定决心参与Opera项目的,是他日益完善的认知框架:互联网项目多如牛毛,但只有属于七个领域的业务才能赚大钱。拥有数亿C端用户的Opera浏览器,显然具有切入新闻、支付、社交这七大领域的价值。
更重要的是,Opera在第三世界国家拥有大量用户。之前的下海经历告诉周亚辉,这些用户是一线互联网公司照顾不到的盲点,而盲点就是陈一舟所说的“肥沃的草原”。
两个意志坚定的“老周”组成中国财团,向Opera开出12.4亿美元的收购价,这让专程前往挪威奥斯陆Opera总部的傅盛难以忍受,退出了比赛。今年5月,Opera接受了中国财团的报价。
但由于部分非核心业务审核周期较长,中国财团改变了收购计划,斥资5.75亿美元收购Opera品牌及其手机浏览器、桌面浏览器等核心消费业务,这也是周亚辉最重要的部分。2016年11月3日,买方财团最终完成opera as 100%股权转让交割,收购由此完成。
虽然M&A的拉锯战已经落下帷幕,但对于这款2016年亏损2000万美元的硬核产品,昆仑万伟主导的“升级转型”才刚刚开始。
03
柳传志曾提出著名的管理三要素:建立团队、制定战略、领导团队。这三个步骤在中国企业家中几乎是人人皆知的。昆仑万伟改造戏曲,几乎遵循同样的步骤。
首先,周亚辉把Opera重新打造成一个“工程师驱动”的公司,管理团队6人,除了CFO都是工程师,这让同样崇尚工程师文化的昆仑万伟和Opera非常容易磨合。然后,昆仑万伟把歌剧的R&D中心从瑞典搬到了东欧的波兰。这里的工程师很便宜,工资只有北京的30%~50%左右。
在北京,周亚辉为Opera组建了一个人工智能团队。在微软工作了近15年的高管孙凤和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高级R&D总监胡睿加入Opera,担任技术副总裁,为Opera背后的战略转型信息流奠定了基础。
其次,周亚辉将Opera未来的战略定位为:依托其庞大的用户数量,改变单一的浏览器模式,依次切入新闻、视频、财经等领域,增加用户使用频率和粘性,将其打造成平台应用。Opera拥有多达3.2亿mau,其中1亿mau集中在非洲,1亿在东南亚和南亚,6000万在欧洲。用户数量足以支撑这个战略定位。
最后,带着一支优秀的队伍,沿着既定的策略,我们开始前进。2017年,Opera开始推出类似今日头条的浏览器信息流,随后推出OperaNews服务,通过提供基于人工智能的新闻和内容推荐,增加用户活跃度和停留时间时间。这种头条模式迅速获得大量用户,今年第一季度月活9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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