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知肚明 易经告诉我们 两岸终将统一

2015年5月8日，中国天狮集团在法国尼斯举行走出国门20周年庆典。

2019年1月4日，《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来到位于天津武清区的权健集团总部，这里距离北京仅19分钟高铁车程。他们发现全健(天津)肿瘤医院大门紧闭，门可罗雀。据当地人说，这里曾经非常热闹，尤其是在全健年会期间。一周的每一天，许多穿着漂亮衣服的人从全国各地赶来。直到2016年，全健位于江苏盐城的华东总部成立后，天津总部的人流量有所下降。

2018年底，有媒体曝出天津全健自然医学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涉嫌非法传销。天津市公安局对此案进行了调查。截至2019年1月7日，全健公司实际控制人舒某等18名犯罪嫌疑人已被依法刑事拘留。

事件发生前，根据商务部官方网站的消息，全健是一家有营业执照的合法直销企业。其实按照中国政府的规定，直销和传销是两种不同的商品销售模式，但是在过去的20年里时间，两者交织在一起，很多企业都在两者之间的灰色地带徘徊。

直销地图

2015年5月8日，法国尼斯海边突然出现6500多人。他们身着制服，头戴蓝色帽子，身穿白色t恤，挤满了当地街道。这些人举着自夸的英文标语，在街头高呼企业口号长达两个小时，引来法国警察维持秩序。

这不是大片的拍摄现场，而是来自中国的天狮集团组织的豪华法国四日游。

法国人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旅游团有这么多人，巴黎老佛爷百货为这些游客设置了一个楼层，让他们可以退税。法国外长还出面会见了该集团董事长李金元，欧洲多家主流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

事实上，这种“超级旅行团”在直销公司中非常普遍。公司利用各种奢侈品体验给直销员带来谈资，用“成功学”给他们洗脑，还可以利用自发的媒体报道来宣传公司，实现双赢。

精心炮制社交媒体头条的天狮，以及现在处于风暴中心的全健，其总部都在天津。在商务部公布的直销牌照名单中，天津有8家直销企业，与北京并列第四。

90年代初，改革开放政策已经进行了12年，中国的直销还是一张白纸，巨大的市场吸引着国外的直销企业。当时，时任安利(香港)总经理的李征金粉在给安利美国总部的建议书里说，“不在中国设分公司，就不是跨国公司”。

1990年，美国最大的直销公司雅芳公司作为中外合资企业率先落户广州，成为mainland China第一家直销公司。在李征金粉的建议下，安利紧随其后，于1995年进入广州。

刚刚进入国内市场的直销，大部分是在沿海地区和城市。在1984年第一批沿海开放城市名单中，广州、上海、天津、宁波等地以其独特的区位和开放政策聚集了大量的直销企业。比如广东的直销企业最多，无限极、安利、完美、太阳神等知名企业都聚集在这里。山东和上海的直销企业数量分别排名第二和第三。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宋雪宝认为，直销非常有效，人们很容易购买自己的产品。的确，在雅芳成立一周年的时候，他们宣布了3000万元的营业额，是预期的两倍多。安利在中国刚成立两年，销售额达到15亿。

利润吸引更多的直销公司遍地开花。不仅外国公司成立了，本地企业也成立了。据统计，1993年，中国几乎所有的省会城市和沿海城市都有直销公司。

直销青睐保健品和化妆品。

2010年，《中国直销》杂志盘点了中国直销城市代言榜，天津被称为“未来之城”，认为全健“说明直销在天津的未来发展不可限量”。近年来，全健推行“治未病”。在直销城市网“全健品牌展区”介绍，全健自然医学推出的“无病工程”利用大自然赋予的资源，创新出食疗、火疗、水疗、骨疗、理疗、运动疗法等多种自然疗法。该产品疗效显著，创造了多项医学奇迹。与此同时，以打造活着的神医为目标的全健自然医学，不仅“三三五四前治病抓健康”，而且“三三五四末治病救生命”。

全健的产品主要分为五大类：营养保健、天然药物、美容化妆品、个人护理产品和家用健康产品。直销模式在中国已经发展了近30年。如果你关注一下，会发现大部分直销企业都会涉足保健品、化妆品等领域。

2016年商务部发布的《直销产品类别及生产指引》明确规定直销产品有六大类，分别是化妆品、清洁用品、保健食品、保健器械、小厨具、家用电器。

根据反垄断与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局发布的《2017年度直销企业发展及监管情况分析报告》，2017年直销市场中，化妆品占全部直销产品的%，保健食品占%。直销产品种类少，产品集中，同质化现象严重。

保健品和化妆品为什么直接卖？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市场部教授说，首先，这些产品的特性决定了它们适合直销。此外，这些产品的生产成本很低，企业因其宣传效应容易牟取暴利。他发现很多非法传销喜欢利用会议营销制造大场面，容易影响人的心理。但其实国外的传销大多是卖保健品和化妆品的，其中不乏一些质量较好的产品。

宋雪宝还解释说，化妆品和保健品有两个共同特点：既有心理消费，又有极高的毛利率。他保守估计，这些产品的毛利率至少超过200%。只有这么高的利润率，才能驱动人们花这么高的人力成本去参与直销过程。

南京大学中国直销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董毅仁补充说，人们在购买化妆品或保健品之前，往往不会对它们的质量有很好的判断。例如，人们通常不会在网上购买他们不知道的化妆品或保健品，而直销可以提供面对面的服务，并让客户现场体验。其次，这些产品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需要个性化服务，直销可以满足客户的个性化需求。第三，化妆品或保健品属于消费升级产品。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后，追求美丽和健康，所以市场空间大，这也是直销企业选择这两类产品的原因之一。

民间反诈骗联盟负责人剑阁认为，这与中国人重视养生和健康有关。同时，很多人也看中了“小投入大回报”的模式。

90年代传销乱象之后，政府一直对直销保持警惕，所以直销在中国的准入门槛并不低。055-79000第七条规定，申请成为直销企业，投资者应当具有良好的商业信誉，在提出申请前连续五年无重大违法经营记录；外国投资者还应具有3年以上在中国境外从事直销活动的经验；实缴注册资本不低于8000万元人民币；按照规定在指定银行足额缴纳保证金；按照规定建立了信息报告和披露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