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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42020全国新时代农村主题创作大会侧记
光明日报记者刘
7月15日,由中国作家协会举办的“2020全国新时代农村题材创作大会”举行。北京主会场线下举行,分会场是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作家协会,通过视频直播交流。与会作家、评论家围绕“扶贫题材创作”、“新时代中国农村发展前景”、“塑造新人,书写新史诗”等主题,不断提问,寻求答案。
“让贫困人口和贫困地区与全国一道全面进入小康社会。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向全国人民、向世界作出的庄严承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说,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脱贫攻坚的伟大历史进程中,中国作家是在场者、参与者、激情作家,秉承近代以来代代相传的中国文学优良传统,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与人民一起走在奔小康、脱贫攻坚的路上,写出了一系列讴歌伟大历史功绩、凝聚人民力量为人民服务的优秀作品。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支持项目专门设立“决胜全面小康、决战脱贫”主题项目,实施脱贫攻坚主题报告文学创作项目,在定点深入生活项目中大力支持脱贫攻坚主题和农村主题创作。反映新时期脱贫攻坚和农村的伟大斗争的文学作品正在形成创作潮流。
会前几天,作家李春雷在太行山深处采访。走在路上,我看着两边山上整齐排列的楼房和盛开的院落。他的一个朋友感叹道:“哪里是农村?”
“农村应该是什么样子?”李春雷问道。
李春雷心想:“是啊,农村不应该是尘土飞扬、白头巾吗?应该是一个有破墙的空心村吧?应该是平房和枣树的泥泞道路吧?”
新时代的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刷新了几千年农耕文明的农村形象;扶贫、乡村振兴等一系列伟大举措,让农村跟上了现代化的步伐。李春雷对此进行了反思:“我们有些作家好像是‘被困者’,习惯了农村的旧印象,习惯了这样的创作思维,习惯了这样的语境。”
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作家陈毅城成为第一批扶贫工作者,在一个小山村待了近一年。当时农村的贫困深深震撼了他。
本世纪初,陈毅达来到闽北农村。当时,闽北山村为了解决“三农”问题,正在努力探索新的农村工作机制。随着农村的明显变化,陈益达也开始重新思考农村的变化。
如今,为了创作解决贫困问题的文学作品,他已经多次访问农村。每到一处,他都有新的感受:各种新业态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现代农业、观光农场、美丽乡村、农村家园、农民电商等。便捷的交通网络和互联网已经悄然进入,这正在改变当代村庄划时代的一切。
然而,令他担忧的是,当代农村文学写作明显滞后于农村的发展和变化。“当代农村的快速发展与当代农村文学的缓慢书写,当代农村的重变化与当代农村文学的轻书写,成为新时期文学创作亟待解决的新情况、新问题”。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在发言中说,当代农村不再是一个静止的、停滞的待被发现和改造的空间,而是一个流动的、开放的、积极变化和更新的关系场。无论从生活方式、认知感受还是精神结构,都承载着中西一切文化和技术的成果,都在不断地创造着自己和世界。
“扎根人民做知己,先做亲人,再做文人”
从去年9月份开始,姜维的足迹遍布五省七地,行程几乎绕了全国。从雪域高原到大漠边疆,从高山到偏远山区,姜维深入乡村肌理,用文学寻找脱贫的密码。“两年没回北京老家了,回了八次家都没进。”姜维开玩笑说。
即使是视频演讲,姜伟的话还是感动了所有与会者。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乡村景观。如何打造新时代农村史诗?成为本次会议的重要议题。
“走进人物内心,走进事件现场,走进现实生活,是基本的写作态度。”这是作家纪洪建在演讲中谈到行走时的感受。
创作报告文学《乡村国是》,纪洪建第一次走进书本。他通读了150多本扶贫理论方面的书籍和文学作品,然后到热点扶贫一线。在时间,的两年多时间里,他走遍了14个省39个县的202个村庄。
在湘西的一次采访,吉首市扶贫办茶叶办主任彭明安的话让他至今难忘。3354“扶贫现在已经不是任务式的、表格式的了。扶贫人是带着感情在思考和规划,带着温度在推进”。
“如果不走进现实生活场景,不贴近扶贫工作者的心,怎么能写出有感情有温度的作品?”季洪建深有感触。
文艺创作方法有一百种、一千种,但最根本、最关键、最可靠的方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
长篇小说《带灯》就是从生活中捕捉来的。在创作时,作家贾平凹连跑了很多村庄。而一个乡镇女干部,进入他的视野,成为《带灯》的生活原型。他们一直保持联系。近几年,乡镇女干部每天都发一至两条短信,讲述她从早到晚的工作状况和精神状况。
“我本来对乡村生活熟悉,她一说到什么,我就立即明白怎么回事。所以脱贫攻坚的每一步,我都了如指掌。我们现在是朋友,甚至成了亲戚,而她和她的短信就是我在乡村的线人和认识新乡村的窗口。”贾平凹在发言中深有感触地说,乡村题材写作,一定要走出书斋,走出城市,去乡村走走。旧的乡村概念早已过时,新的变化新的生活必须了解。
阿来也有多年的行走经验。他在四川分会场的发言中指出,我们很多写作停留在就事论事的层面,看几件材料,找一两件先进事例,下去走马观花一番,与预定主题相关的就看见,不相关者就看不见。“这种现象,表面看,是写作层面的问题,往深里看,其实是我们从事文学工作的人,平时习惯在文学圈里打转。”
他建议广大作家,“学习一点经济学,学习一点乡村治理之道,学习一点产业知识,学一点当地历史与文化,学一点当地的自然乡土志。以这样的方式体察中国所以为中国,一个曾经衰老的中国,如何一点点改变,从物质到精神,再度走向强盛的内在秘密”。
从《创业史》中的梁生宝到《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从《小二黑结婚》中的小二黑到《艳阳天》中的萧长春,经典的新人形象已成为文学史上符号般的存在,他们跟作品一起闪耀在中国文学的历史苍穹。
“‘新人物’,是那些能够表达时代要求、与时代能够构成同构关系的青年人物形象。”北京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孟繁华说。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当下文学作品中也创造了大量的青年文学形象,但是,这些青年文学人物还只存在于作家创作的文本里,存在于青年批评家的话语阐释中,他们还没有走进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年读者的心中,还没有形成普遍的认知。
“今天写‘新人’,不能简单地写他们如何在乡村中带头致富,与命运抗争,而要写出他们的新观念、新实践,让新人具有新的内涵,成为时代的突出表征。”赵德发深有感触。
他创作的《经山海》,就塑造了“新人”吴小蒿的形象。一个出身寒微的农家女,毕业于大学历史系,先在城市里工作多年,后来当了副镇长,在困难磨砺中迅速成长。图书出版后,就有评论家指出,“吴小蒿身上现实感与理想性的结合、个人命运与时代精神的交织,让一个具有鲜明辨识度的时代新人形象呼之欲出”。
作家关仁山多年来一直坚持现实主义创作,尤其关注当下变革的乡村现实,塑造了诸多新的农民形象。如《天高地厚》里的鲍真、《麦河》里的曹双羊、《日头》里的金沐灶,《金谷银山》里的范少山等。
“在塑造新时代农民形象时,既不失审美理想,又具备弘扬正面精神价值的能力,即便对丑恶的批判,也要有强烈的人性发现和终极关怀的光芒。精神性,这恰恰是民族精神能力的支撑点,也是史诗性创造的精神之源。”关仁山说。
发言中,孟繁华提到了王蒙的《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和宗璞的《红豆》两部作品,“王蒙和宗璞作为那个时代的作家,他们真诚地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跟上时代的潮流,能够真诚地表达自己对新时代的拥抱和追随;另一方面,他们也真诚地用现实主义的方法表达他们对文学与生活的理解”。
“当下要塑造文学‘新人’,创作出新时代的新人物,也要坚持一些不变的东西,这个不变的东西就是面对生活的诚恳和诚实。”孟繁华说。
铁凝表示,塑造典型,书写“新人”,就是要在人物身上挖掘出历史前进的总体脉络与内在必然,呈现出新时代的精神特质与精神高度。如何为新时代的乡村现实、为无数“新人”的人生寻找“适配”的表达,是每一位乡村题材作品的写作者都应当认真思考、不懈探索的课题。
[责编:张悦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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